薄雾浓

毒埃 The Fall (下)

the fall,坠落。漫威大家族的“坠落”定理非常神奇,盾冬飞驰列车上的坠落,锤基彩虹桥的坠落,贾妮的多次空中坠落。。。似乎“坠落”过的cp都闪耀着官方盖章的光芒。电影最后的那场大爆炸,毒液把自己变成个降落伞守护Eddie安全降落苏爆老夫的少女心,为毒液疯狂打call打call!!这个小故事讲述的是Eddie失去毒液后的事。有刀子,注意。

配合前篇毒液视角文《have a nice life》食用效果更佳。

食物摄入不足和睡眠紊乱导致的肌无力、脱水,通过合理饮食和休息就能复原,可是被伤透的心该怎么好起来。

“安妮,埃迪现在的状态很不好,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,你打算怎么做呢?”丹靠在门旁,看着埃迪青灰色的面容,担心地问道。

“先把高烧退下来,接下来的事情等他醒来再说吧。”安妮坐在床边握着埃迪的手,不太敢与丹对视,尽管前男友遇到了迈不过去的坎,但在现男友面前和前男友这么不清不楚,这场面怎么看都有点奇怪。

丹放下抱在胸前的手,迈开长腿走过来,扳过安妮的肩膀,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:“我的女孩,这么说可能会比较唐突,虽然认识埃迪不久,接触也不多,但我确定他会是我的好朋友,他是个不错的家伙,所以我们两个一起照顾他好吗?”

丹温暖坚定的笑容让安妮一下子有了主心骨,她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差,不管是前男友还是现男友都很好,前男友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,现男友这么善良体贴,她的双臂拥住丹的肩膀,在他耳边轻轻说:“埃迪现在的状态。回家修养没问题吗?”

“我是专业医生,相信我的判断,埃迪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镇定剂也不是退烧药,而是家人朋友最亲近的陪伴。等埃迪醒过来,身体没有大碍就出院去我们家。”

“我们家?”

“我们家。”

丹严肃的神色不像开玩笑,安妮仍不放心地问道:“你不介意吗?”

“安妮,埃迪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。”

“可是,你和我都要上班”,安妮认真思考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问题,“没人监督他好好吃饭,又酗酒嗑药怎么办?”

“安妮,这要委屈你了,我们今年的出游计划要取消啦。”

丹故作轻松的语气让安妮一个没好气笑出来,明明是她“拖累”他让计划许久的夏威夷沙滩之旅泡汤,还“自担罪责”,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,“丹大医生,你下定决心这样做了?”
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随着语音落下的还有一个发间吻。

当天夕阳渐沉的时候,埃迪醒了过来,高烧也退了,丹马上就向医院提交了年假申请,并安排好工作,又手脚麻利把安妮和埃迪领回家。

一时转不过脑子的埃迪只觉得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醒来,鼻尖消毒水的味道真难闻,身边医生护士来来往往,随即一个场景切换,自己就坐上宽大的车后座,丹还颇细心的递给他两个小枕头,埃迪还没从刹车的惯性前倾中回过神来,自己又被丹半扛半推着移到房间里。猫咪察觉到熟人的气息闻着味踱步过来,舔舔他的手,温润的触感让埃迪一个机灵反应过来,是安妮的猫。

。。。。。。安妮

不得不说丹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朋友,知道什么时候说几句恰到好处的话打破沉默的气氛,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安静给埃迪私人空间。厨艺也相当不错,做的牛排和沙拉闻着味儿都香,颜色搭配也好看,还有一碟酸酸甜甜的小菜,很开胃,菜埃迪本来随便吃两口不辜负丹的一片好意,可吃着吃着一小块牛排就全都下来了肚,丹极有眼力界递上一碗清粥,“埃迪,来尝尝我煮的白米粥,清淡又养胃,搭配酸黄瓜更好吃。这两样都是我从电视上学的中式烹饪。”说完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毛。埃迪很给面子的吃完了。

三餐定时定量,早睡早起,丹变着花样做好吃的,安妮监督他起床睡觉,猫咪似乎也知道他糟糕到极点的心情,每个晚上都在床头陪他。和丹一起晨跑到超市买日用品,甚至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坐坐,这几天可以说是埃迪这大半年来最健康的生活方式。除了他不爱说话。

埃迪很少说话,好像说话这项生理功能随着毒液燃烧殆尽一起消失了。他疯狂想念毒液在他脑海里说话的感觉,那种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充盈脑海的感觉,深陷其中不肯出来,正常的交流像被风吹散了架一样听不真切。埃迪也变得不爱照镜子,不想看到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,甚至为了避开照镜子而不刮胡子,几天下来,长成毛茸茸的一片。

但埃迪更喜欢吃巧克力和炸薯球了,他自己都没有发现。

埃迪知道人死不能复生,知道逝去就是永别,知道毒液再也不会回来,可是大道理知道的再多依旧填不满心里那个空洞——毒液被自己最害怕的烈火烧死了,除了手心里的那块黑斑,什么都没留下。

不,黑斑也要渐渐消失了,颜色一天比一天淡,埃迪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复原力,他多想留下那块黑斑,留下最后一点念想。

毒液你怎么能这么残忍,自顾自的闯入我的世界又头也不回的离去,你怎么敢。。。

两周后,手心的黑斑彻底淡化消失了。埃迪知道自己该穿上一身名为让家人朋友放心的铠甲,能笑着告诉他们自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,我胡汉三又回来了,又能继续工作生活步入正轨了。安妮和丹见埃迪有了光亮的眼睛,终于放心各自工作,睡了自从出事以来第一个好觉。

埃迪回到被他糟蹋得一塌糊糊的小破公寓,安妮已经请家政打扫得干干净净,墙角堆着一大箱没扔掉的酒瓶子,埃迪愣了愣,打电话给社区服务中心,请他们处理掉。打开落地窗,外面繁华依旧,车水马龙,人声嘈杂,似乎个把月前的火箭爆炸事故也没什么大不了似的,也对呢,当年纽约外星人入侵事件,街道破碎,建筑尽毁,伤亡惨重,不久之后又是一片喧嚣,所以,有时候遗忘真是救命良药。

但,毒液,当真是忘不了呢。

天黑后,埃迪穿着连帽衫和牛仔裤——就如第一次见到毒液的样子,走过被毒液按的那面墙,走过他和毒液疯狂飙车甩掉卡尔顿手下的街道,走过金门大桥下他们正式第一次见面的那块空地,甚至走过生命基金会的附近的小树林,去陈太太的超市。

所以,你看,毒液,我们去过的地方并不多。埃迪一路走一路回忆,将相处的时光妥帖收藏在心底最深处。毒液,终究要把你封存在心里了,我要继续没有你的生活了。

埃迪接受了前老板再一次递过来的橄榄枝,跨上摩托车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刚毅正派的调查记者,拼命工作,深入最危险的地带,接受难度系数最高的任务,埃迪布洛克笔下的新闻总是最新鲜最有价值。年轻、帅气、名利双收,不少千金小姐想和他结交,都被一一拒绝了,但身边也不见同性恋人。

时间依然奔流,从不肯为任何人稍作停顿。刮过脸庞的风更冷了,似乎空中飘落下来的雨都放慢了下落的速度,把自己拧成一片片薄薄的雪花,散落在这萧瑟的人间。据说今天是墨西哥的亡灵节,万寿菊的花瓣能引导逝去的灵魂回家,埃迪从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鬼话,却神使鬼差地下班后拐去更远的地方买了一束万寿菊,打开落地窗,撕下丝丝缕缕金黄色的花瓣洒在落地窗前,裹着一条大毯子坐在背风的一边。明明知道这行为幼稚的很,却忍不住去做,如果,如果共生体也有灵魂,毒液会回来吗?

第二天清晨,脸上冰冰凉凉的触觉好像毒液那条湿滑的舌头,脑海里似乎响起极其低沉的一声“Eddie”。埃迪瞬间清醒,眼前空无一人,甚至摸摸自己的身体也毫无异样,原来雪势变大了,吹到了脸上,地板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,底下是万寿菊蔫掉的花瓣,仅此而已。

一个脚印也没有。

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,为什么还是觉得很难过。

然后,埃迪自己递上去调查“乌克兰冲突”的神情。

战争,会死人的。

埃迪乔装打扮成当地人的样子,带着微型相机拍摄实地照片,在调查和走访中,埃迪发现一处秘密恐怖组织的基地,煽动局势,试图挑起流血战争。埃迪不能错过这个大新闻,偷偷摸进这个基地,打算拍几张证据就走。可实际情况更糟糕,只有爬上一座高塔顶部再借力一跃才能进去。差一点就能爬到塔顶,可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,吱哩哇啦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,埃迪没理他又往上爬了几步,那个士兵举起枪朝埃迪射击,埃迪躲闪不及,一脚踩空,从塔上掉了下来。

呵,上次从高楼坠落下来是什么时候?自己执意要把在生命基金会偷拍的照片交给老板,而保安却不让他上楼,毒液带着他从光滑的墙体攀援而上然后被击落,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却不害怕,因为毒液在身边;这次同样的坠落,底下还有带枪的亡命之徒,毒液我终于能死掉然后来见你了吗?

突然从胸口处伸出黑色的黏腻的触手紧紧巴住栏杆,把埃迪悬挂在半空中,是毒液!

你没死!

抓住你了,我不会让你死的!(catch you ,I wont let you die )

埃迪像只被车前灯照射的小鹿,当场呆了,毒液包裹住埃迪全身从半空中轻巧的跳了下来,埃迪都不敢相信毒液竟然回来了。那个士兵被眼前一幕惊呆了,在他短暂的一生中从没经历过这么离奇的事,还不不及叫出声就被毒液咬掉了脑袋。

“毒液,不能随便吃人的。”

“他是坏人,坏人可以吃。”

平常洋洋洒洒敲出长篇大论的记者竟说不话来,一个个单词在嘴里乱蹦,怎么都不能排好次序再一个个吐出,憋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让我看看你!”

毒液听话的将脑袋从埃迪身上分离出来,绕道埃迪面前,正想来一句我是不是又帅了,就被埃迪捧住脑袋不管不顾吻了上去。

这是埃迪做过的最狂野的梦——有这么一刻竟然和毒液舌吻,他也是这样做的。最后一块拼图归位,多米诺骨牌最后一块倒下,生日蛋糕上最后吹灭的蜡烛,唱诗班最后一个收尾的音符。所以一切都恰到好处。

毒液小心地收起尖利的牙齿,尝到了咸咸的泪水。毒液渐渐化出人形,将埃迪满满当当的拥进怀里,这个跨越千山万水的吻,吻得精疲力尽。

“再也别离开了,my love 。”



END

乌克兰冲突是我瞎掰的。亡灵节的那个脑洞有点大,写的很爽。

番外应该会有吧。

就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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